胡亂發泄情緒的人,也沒有真的因為雲娘的背棄而怨恨雲娘。他能理解雲娘另尋好夫家的做法。
可有些話,用這麼赤/裸直白,毫不掩飾的粗暴方式,從郭妙婉的嘴裏說出來,就像一把刀當胸捅進黎宵的心口,捅了還不算,還在他心口進進出出,轉圈圈畫山河地圖。
黎宵也不知道自己的情緒,為何總是在郭妙婉的面前無法自制。
他口不擇言地說:「我不想她想誰?想你嗎?想你我才是賤骨頭。」
郭妙婉就是要激怒他,讓他發泄出來。
徹底將雲娘連皮帶肉地從他的情感中撕扯出來,讓他瘡疤醜陋,想起這個人就想起那種恥辱和疼。
之前的不解釋是抑,今日讓他親眼看着鬧劇是揚,現在連傷心也不讓他傷心,才是徹底的除。
這是郭妙婉擅長的手段——攻心為上。
也是她為自己埋的底牌。
要是大巫祝無法將她腦中邪物祛除,她得設法得到黎宵的心,才能讓他原諒她。
否則她又怎麼有工夫跟着黎宵去找元嘯永,參與這種半點新意也沒有的下九流鬧劇。
因此郭妙婉不光不氣黎宵口不擇言,還又湊近了一些。
黎宵盡力向後靠,躲着郭妙婉,實在躲不過,就按住她的肩膀不讓她湊近。
「況且我沒……」黎宵想說我沒想着她。
可是他張了下嘴又閉上了,眉頭擰起來,他為什麼要跟郭妙婉說這個。
他看着郭妙婉,想起了她在見元嘯永的時候,搭在他手臂上的手,垂眸沉聲道,「再說公主說的,難道不是你最拿手的嗎?」
郭妙婉被黎宵的臂力按得坐在他面前不遠處,眨了眨眼。
黎宵看着她說,「你說喜歡我,想要我,便往死里逼我,我不肯,你就把我扔進了虎籠。」
反倒是雲娘,黎宵翻遍了記憶,他們之間也沒有言說過愛,那種話黎宵不會說,雲娘身為女子,自然也羞於啟齒。
只有郭妙婉這樣的人,才會輕言喜愛,可這喜愛,在她的眼裏卻一文不值。
彈幕十分喜聞樂見這種劇情,都在看着郭妙婉還怎麼騷操作,把虎籠這件事也給圓過去。
郭妙婉確實被噎住,頓了頓說,「很多事情,不能看表面。」
她一臉認真看着黎宵,「你說雲娘待你好,可她私下裏背棄你,將你變為笑柄。」
「我雖然逼你與我相好,還將你扔進虎籠,但我未必是想要害你。」
她說得那麼理直氣壯,黎宵和直播彈幕都險些被她給繞進去了。
但是等着她編接下來有什麼隱情苦衷的時候,她卻不合時宜地閉上了嘴,退回小案邊上。
片刻之後,黎宵還在等着下文的黎宵,冷哼一聲,滿是嘲諷,也不知道對誰。
接着他便轉過身,要從馬車中退出去。
郭妙婉這時候叫住他,「等會兒,你把這個喝了。」
她又把之前從系統那裏要來的,臨近過期營養液,扔給了黎宵,「這個喝了再走。」
黎宵接了看向她,郭妙婉又加了一句,「死不了,不是鶴頂紅。」
黎宵這一次沒有猶豫,仰頭就幹了。
喝着有一股草藥的清香味兒,但是剛咽下去,郭妙婉盯着他喉結滾動之後,立刻就來了一句,「是烈性春/藥。」
黎宵:「……」他掐住自己的脖子,想要吐出來,卻來不及了,他感覺這咽下去的藥液,從喉嚨開始就如一股暖流,朝着四肢盪開。
舒適極了,但是他沒吃過這種藥,再聽郭妙婉這麼說,以為見效了,頓時嚇得後頸汗毛倒豎。
彈幕都笑瘋了,刷得飛快。
公主從來沒有讓我失望過!
哈哈哈哈哈,黎宵嚇傻了。
黎宵手掐在自己脖子上做什麼,想要一狠心掐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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