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吾那度化法門,非是刻意要為難你,承魚籃名諱,當付此代價。」
「先前是你本體施法強行拖延,如今你遇上我,自是再逃不掉了。」
「汝也不必慌張,若能度化此子,自是不必行那夫妻之道,若度化不得,也不過是沉淪其中為其妻妾罷了,好歹是一位道途寬闊的秘魔天驕,配你不虧。」
話音未落,偽魚籃觀音與陶潛都是猜出大士分身的打算。
強迫!
盜版魚籃不願,她這正版就與之合體,強行要其支付先前打算賴掉的代價。
這一幕,實在粗暴。
然而魚籃根本反抗不得。
而陶大魔子,則陷入為難中,滿心怨念腹誹道:
「說好的慈悲觀世音呢,費了老大人情請了來,怎是這等解圍之法。」
「我陶潛,堂堂秘魔天驕,真要迎娶也當是道門仙子、佛門聖尼、天外魔女……何時輪得到這個凶煞婆娘?」
「不若,跑了吧?」
就在陶潛想着逃婚時。
忽然,變故再生。
先是演天蟲兒處傳來一幕幕有關於未來的推演,令他當場止步,細細研究。
而後便是眼前那通體紫黑皮囊的魚籃觀音在佛光閃爍中漸漸縮小,再定睛一看時,已化作一位美艷豐腴,成熟妖嬈的少婦。
見得此女,陶大魔子立時停下,轉而嘀咕起「瞧着變成正經魚籃了,這倒是能受」這類話語。
美婦手挽魚籃,款款而來。
面色作神聖狀,語氣卻頗嬌俏道:
「好郎君,汝立志要成就秘魔中興大業,碰上這點小麻煩便要逃避,非是大丈夫所為啊。」
「莫慌,汝雖是魔子身,歸根結底卻仍舊是吾正道之人,本座怎會害你。」
「此番機緣於你而言,乃是一場大造化,安心受着便是。」
說完,這美婦面上忽然又露出一抹驚喜之色。
探手入魚籃,竟是抽出一根紅通通焦艷艷,鐫滿孽緣的赤繩來,笑着再道:
「果是緣法頗深。」
「赤繩神君之分身遭她吞吃,卻遺了一根【孽緣紅繩】在其腹中。」
「待我祭練一番,正可拿來牽動良緣。」
在說話時,這明艷動人的好菩薩已是將那赤繩捏好,雙手搓揉起來。
接連九下過後,孽氣全消,佛光流轉。
美婦人揮手將那一根根天意殺生針撤去,又將【萬欲陰陽枕】拿來塞入陶潛懷中,順手也將那紅繩系在二人手腕處。
「此繩當喚作【捆心繩】,系上後可保佑你二人無孽無災,良緣天成。」
「要入洞房,其他佈置也須安排好,只是時辰倉促,都交由這玉枕在夢中幻化吧,陰陽叟的伴生靈寶,大用無,小用卻是多。」
陶潛瞧着眼前的情形,心頭實在納罕。
這位,真是觀音大士遣來的分身?
哪裏的觀音菩薩愛做媒,莫非又是假冒的?
疑惑剛生出,很快被演天蟲的推演解決,瞧到最後,陶大魔子心頭再無抗拒,反而是大喜過望。
站定當場,無比配合。
很快二人便以地為床,以天為被,紅繩相系,共枕陰陽。
眨眼,便入春夢。
陶大魔子在夢中,顯然比外界要放得開。
也不管眼前這「美婦人」血骨法身雖是偽魚籃觀音,但皮囊模樣、主宰意志,實則都是正經的魚籃觀音也,這廝上來便要脫人家的衣物,一副急色模樣。
但很快雙手遭紅繩捆縛,眼前美人調皮一笑,蔥白玉指點了點陶潛額頭,道:
「夫君慢來!」
「雖只是走個過場,但法儀不可廢,否則這神魔女身你卻度化不了。」
「你頌三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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