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不要太相信自己的眼睛!」
作為把謹慎一道幾乎刻入骨子裏的人,沈鈺但凡是能用化身沖在第一線,那就絕對不能真身沖。
君子不立於危牆之下,只有保住自己了才能贏。
而另一側,無名山谷外濃郁的黑霧不斷翻滾,源源不斷的力量通過媒介自這裏湧出。
當看守的轉而成為了囚犯的狗,雖然打不開這座牢籠,但囚犯想要往外面散點東西還是輕而易舉的事情。
那些與他對峙的人,就是依仗着這裏源源不斷提供的力量。
藏在一旁的沈鈺完全將這一切收入眼底,既然如此,那就給他們斷掉好了。
「天地鎖!」手一伸,手中的天地鎖化作一道熒光,一下籠罩在黑霧的上方,瞬間切斷了所有聯繫。
任憑裏面的黑色霧氣再怎麼翻滾,也再無法將一絲一毫的力量散到外面。
「這究竟是什麼東西,可恨,可惱!」
濃霧之中傳出一道沙啞中帶着暴虐的聲音,黑霧翻滾,無窮的霧氣似要衝破封鎖,卻被天地鎖牢牢的擋在了裏面。
「小子,出來吧,我知道你在這裏!」
可是等了好一會兒,黑霧中的聲音並沒有得到回應,沈鈺的身影也沒有出現在這裏。
原地,除了一陣陣惱羞成怒的聲音外再無其他,黑色霧氣掀起無窮的氣浪直衝雲霄,卻怎麼也沖不破那小小的金光屏障。
任憑裏面的人如何掙扎,如何暴怒都是無濟於事,只能徒勞的憤怒吶喊發泄。
遠處,原本正與沈鈺對峙的眾人,隨即感覺一陣陣空虛,那仿佛能移山填海的偉力頃刻間消散。
至於他們自己,更是如同之前的邵品誠一般,不僅身體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衰老着,一身實力也在飛速的下降。
說到底,這力量是借來的。他們不知道什麼叫做有借有還,這樣可怕的力量怎麼可能沒有代價。
這股力量爆發出來的確是很強,但同樣的,消耗的也是他們自己的生命本源。
就好像是一把火一樣,當火焰最後熄滅的時候,油料怎麼可能還剩下。當然是油盡燈枯,死的不能再死了。
這裏面也唯有顧影沒有事,因為剛剛所有人都催動了他們主上賜予的力量,只有他沒有。
其他人蒼老的身體內力量都在極速的流逝,甚至下一刻就有可能倒下,這時候所有人都在憤怒的看着顧影。
當他們都遭到反噬,而只有一人安然無恙的時候,他們自然是滿心的不甘,滿腔的怒火。
一瞬間,許多的疑惑似乎迎刃而解。
「顧影,你說!是不是你!」
「是,給沈大人留信的確是我!」
點了點頭,顧影靜靜的說道「這是我的地方,自然只有我能瞞住所有人給沈大人留信。」
「難怪,難怪沈鈺明明已經踏入了這裏,你卻沒有立刻催動陣法。」
「我們之前還以為是你催動陣法需要時間,現在看來,你分明是在給沈鈺留下的逃跑時間。」
「我只是想救我的族人而已,我不想害人,我也從來沒有害過人!」
「你,你........叛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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