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作!」
吳居厚神色一凜,連忙道:「臣領旨!」
趙煦靜了一會兒,才道:「該說的,朕都與你說了,過些日子,朕要出京巡視,你隨朕去。」
「臣領旨。」吳居厚再次抬手。
「去見大相公。」趙煦道。
「是。」吳居厚應着,退出了垂拱殿。
趙煦拿起茶杯,喝了口茶,看着他走了,這才搖了搖頭,自語的道:「朕這身邊,怎麼就沒個察言觀色的奸臣呢?」
趙煦有些羨慕,歷朝歷代那些皇帝,身邊不乏察言觀色的『好臣子』。只要皇帝一眨眼,就能知道心意,然後辦的妥妥噹噹,讓皇帝開心舒坦不已。
陳皮站在一旁,這時,楊戩斷了杯茶,小心翼翼的走進來。
他比陳皮大了近兩輪,腳步輕如貓,將新茶放到趙煦手邊,拿起另一個茶杯要退下。
趙煦餘光一掃,忽然道:「楊戩,聽說,你最近又收了不少乾兒子?」
楊戩嚇了一跳,連忙放下茶杯,躬着身,道:「回官家,是,是收了幾個。」
趙煦擺了擺手,揮退他。
楊戩心頭戰慄,不敢多問,連忙又端起盤子,小心翼翼的退了下去。
陳皮瞥着楊戩,目光趨於冷漠。
楊戩的一些小動作,都在他眼裏。
背地裏,拉幫結派,在宮裏悄悄擴大勢力。明面上,極盡討好官家與宮裏的妃嬪,野心勃勃!
至於楊戩貪腐索賄,各種剋扣,陳皮心裏都有一本賬。
趙煦好似只是隨口說了一句,便繼續處理起他的政務。
楊戩退出垂拱殿,頭上是冷汗涔涔。
他太知道那位年輕官家的手段了,宮裏幾經清洗,不知道死了多少,無聲無息消失了有多少人!
『到底是哪裏出問題了?』
楊戩在宮裏幾十年,自然不傻。不會不明白,官家不會真的隨口與他廢話。
只是,他不知道哪裏出了問題。
在宮裏,收個徒弟,是非常正常的事情,多收幾個也沒問題。
那,是哪裏出問題了?
楊戩心頭不安,快速離開,準備去找人商議。
這會兒,吳居厚來到了青瓦房,正與章惇,蔡卞說着剛才與趙煦的對話。
蔡卞有些感慨,道:「官家終究是官家。」
五千萬貫,內庫沒有那麼多,應該是皇家票號經營所得的最高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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