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冷心,生人勿近。
輕歌皺皺眉,喝了最後一口梅子酒,一躍而下,站在夜傾城面前。
輕歌臉頰如三月桃花,紅潤。
輕歌湊上前,捏了捏夜傾城的臉蛋兒,「怎麼瘦了這麼多?在千金榜可還好?若是辛苦的話,便回來,隨我去落花城,有我在,沒人敢欺你。」
千金榜雖厲害,輕歌也有意合作,即便不能成為朋友,也不想得罪,可看着瘦了許多的夜傾城,輕歌揪着心,忽的想把夜傾城留在(身shēn)邊,放在眼前,(日ri)(日ri)餵上幾口(肉rou),養的白白胖胖。
「我進入了千金榜內部,他們,很欣賞我,給我點時間,我能掌控千金榜。」夜傾城說道。
她不輕狂,亦不豪邁,說話之時,也冷冷淡淡,可聽者相信,她說到,便能做到。
她有這種本事。
她是擱在淺水裏的金鱗,遇風雲,便化龍,沖雲霄,千萬丈。
兩人在宮廷里走着,走到了偏僻之處,在湖邊停下。
「如若我是個男人……」夜傾城喃喃自語。
「什麼男人?」輕歌側頭,不解。
夜傾城笑笑,敷衍,「沒什麼。」
輕歌挑了挑眉,「女大不中用,有心事了?」輕歌飲了口斷腸酒,酒意正濃,明月在她眼中變紅。
她期待,不久後,能見到思念的男子,執子手,共白頭。
夜傾城在湖邊盤腿而坐,心思((盪dàng)dàng)漾。
假如她是個男人,她會自私的佔有,她會費盡心思,不擇手段的殺了那個叫做姬月的人,然後取而代之。
可,這樣的話,她的姑娘會痛苦,她又不想這樣。
如此,夜傾城陷入了周而復始的糾結當中,哪怕只是個想像,她也要較真。
夜傾城望着湖面,湖面景象扭曲,出現了一副景。
祥龍柱前,北凰摟着一絲不掛的女子,(愛ài)惜着,安撫着,女子渾(身shēn)青紫,我見猶憐。
風一來,她便瑟瑟發抖,北凰褪去明黃龍袍,捂着她。
夜傾城閉上眼,依舊是北凰與女子的畫面,琴瑟和鳴,恩(愛ài)百年,北凰眼底的溫柔,像山澗積水。
夜傾城想起,那(日ri)晚上,北凰在她耳邊低語,說着至死不渝的(情qing)話。
弱水三千,只取一瓢飲。
夜傾城睜開眼,嘲諷一笑。
她不想去看那樣的景,卻揮之不去。
頭一次,夜傾城痛恨自己有這樣的能力。
「怎麼了?」輕歌詫異的問。
夜傾城看向輕歌,搖搖頭。
突地,輕歌臉色驟變,她一把抓住夜傾城的手,掀掉袖子,看到無數的傷痕。
有刀痕,劍痕,鞭痕,更有燙傷的痕跡。
錯綜複雜。
「這是怎麼回事?」
輕歌語調陡然拔高,戾氣加重,眼神凜冽如寒風。
夜傾城眸光閃爍,連忙遮掩,下意識後退兩步。
她疏忽了。
若非北凰,她絕不會犯這樣的錯,讓夜輕歌發現這些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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