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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竹有點捨不得馬上堆好的雪人,不過她當宮女的,自是不敢在公主、太妃跟前放肆,規規矩矩地就跑了下去。
上官靈燁目送兩人離開後,轉身走向船艙,準備忙活些緝妖司的公事,以掃開有些亂的思緒。
不過轉身之時,目光停留在了堆到一半的雪人之上。
上官靈燁正想評價一句『多大的人了,還這般孩子氣』,但話未出口,思緒卻頓了下,連眼神都出現了些許迷茫。
雪人很常見,不說京城市井的孩童,連宮裏的宮女、鐵鏃府的年幼弟子,在大雪天,都喜歡把雪堆成各種模樣,似乎這是凡人幼年必經的一環。
上官靈燁仔細回想,卻找不到類似的記憶。
她出生在這棟宅子裏,好像從有記憶那刻起,就脫離了這些低級趣味;每天除了修煉還是修煉,短暫的幼年,能讓她記住的同齡人,只有天賦出眾需要追趕的目標,除此之外心中再無他物。
以前覺得自己懂事早,修行本該如此;不過現在想來挺遺憾的,畢竟她隨時都可以修行,懵懂無知的幼年時光卻再也回不去了。
上官靈燁暗暗搖頭,沒想到自己竟然會因為一個雪人患得患失;不過這種遺憾並不讓人很難受,也不是不能彌補。
她注視雪人片刻後,緩步走到了跟前,抬起白皙玉手,認真勾勒起雪人的容貌。
寥寥幾筆下去,雪人出現了眉毛、眼睛、嘴角……
是個男人的模樣。
上官靈燁眨了眨澄澈雙眸,可能是想起了下午被冒犯的場景,有點不滿,抬手就搓了幾下,然後重新勾勒出一個女子的容貌。
勾勒得很精細,連上官老祖的神韻都顯現出了一二。
上官靈燁堆完雪人後,打量幾眼,才心滿意足地回了船艙……
————
身處鐵鏃府,吳清婉不敢修煉太久,輔助左凌泉把真氣補滿後,就先行離開了石室。
左凌泉獨自在蓮花台上練劍,等到夜色降臨,才收功靜氣,走出了修煉的洞府。
上官靈燁的住所挺大,但人住得很少,到了夜晚極為安靜,只能聽到風雪之聲。
左凌泉順着遊廊,緩步來到後宅,遙遙就瞧見一間廂房的窗戶里,吳清婉和湯靜煣坐在一起閒聊着瑣碎小事。
房間外的廊道圍欄上,還有個雪球滾來滾去,發現他出現後,就飛了過來,落在了他肩膀上,「嘰嘰~」叫了兩聲,然後張開鳥喙。
左凌泉嘴角含笑,取出一粒乾果放進糰子嘴裏,然後揉着鬆軟的糰子,走向房間。
正在閒聊的湯靜煣,興許是怕姜怡吃醋,瞧見左凌泉過來,開口道:
「公主還在前宅的船上忙活呢,你過去看看吧。」
「是嗎?」
左凌泉見此不再打擾兩個女子,轉身走向前宅。
剛剛走到垂花門附近,就聽到一牆之隔的過道里傳來腳步聲,還有竊竊私語:
「……晚上他過來,你別開門就是了,爭氣些,別胳膊肘往外拐,他一句話,你就老實巴交把門開了。」
「怎麼會呢,我是公主的丫鬟……不過,左公子晚上過來見公主,說明心裏有公主,不見不太好吧?」
「要見你自己去見。」
「好。」
「嗯?」
「呃……開玩笑啦……」
……
左凌泉站在垂花門內,剛聽兩句,就瞧見姜怡面色嚴肅,斜瞥着冷竹走了進來。
冷竹縮着脖子,弱弱低頭看着地面,不敢說話,瞧見他在門後站着,眸子微微一亮,連忙行了個禮:
「左公子,你來啦。」
姜怡表情微微一僵,也不清楚方才的對話有沒有被聽到,此時也只能當作什麼都沒說過。她恢復了往日沉穩的臉色,轉眼看向左凌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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