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條肥魚,回家燉了吃,或者烤着吃,香得很!」
說着,高公公舔了舔嘴唇,似乎是有點饞了。
楊帆扛着大戟,笑嘻嘻地站在一邊聽着。
他是這聞香殿的侍衛,不過一到了冬天,太后不大到這兒來,所以每日都是無所事事,守門的宮衛偷閒,都到門房裏去烤火取暖,楊帆卻喜歡跟這些太監宮女們混在一起,無他,他想掌握上官婉兒行蹤,最好的辦法就是通過這些宮裏頭的侍候人了。
「楊哥哥,你小時候也這麼捉過魚麼?」
一個小宮女瞟了楊帆一眼,笑盈盈地道。漂亮女子容易被人搭訕,俊俏的小郎君同樣容易被人搭訕,尤其是在這個陰盛陽衰的地方,幾個小宮女馬上轉向楊帆,作興致勃勃狀,把談興正濃的高公公扔到了一邊。
楊帆靦腆地笑笑,道:「沒有,我小時候老實得很,哪敢刨冰捉魚。」
一個宮女掩口笑起來:「二郎不說實話,你老實,誰信吶?那天蹴鞠,我可看得清清楚楚,二郎在場上那個威武,尤其是最後一個球……」
小宮女越說越興奮,一張小臉蛋脹得通紅,手舞足蹈地道:「這樣,就這樣,一個倒掛金鈎,然後凌空一旋,就穩穩地站住了,然後向前一衝,抱住了上官待詔。」
高公公呵呵地笑,翹起大拇指道:「說得是呢,當時那一腳端地神妙,看得人都喝一聲彩。老公當時也在,瞧得清清楚楚。」
一個小宮女笑嘻嘻地道:「二郎是頭一個沾過上官待詔身子的男人呢,上官待詔身上香不香呀。」
楊帆摸摸鼻子,靦腆地笑道:「看你說的,那時候……,都跑得一身汗,還有啥香氣。再說,我鼻子也沒有那麼好使。就這麼一扶,真有香氣也嗅不到啊。」
另一個小宮女便道:「喲,就這麼一扶?那一下扶得可真是瓷實,要不是二郎你,上官待詔要摔得狠了。」
旁邊一個宮女便撇嘴道:「這可難說,誰知道人家上官待詔是不是故意跌倒,等着二郎去扶啊。」
一個年長些的宮女馬上道:「要死!敢嚼上官待詔的舌頭!」
那小宮女吐了吐舌頭,壓低了聲音,用自己才能聽見的聲音嘟囔道:「她都成老姑娘了,就不信她不想男人……」
一說起男人女人。大家都來了精神,本來就是搶前一步,將人扶起這麼一件事。沒有什麼香艷,也沒有什麼暖昧,她們聊着也是特別提神,幾個小姑娘嘰嘰喳喳越說越來勁兒了,連楊帆這個當事人都被擠到一邊成了聽眾。
楊帆和高公公根本沒有插嘴的份兒。於是一起閉嘴,做起了聽眾。
就在這時,謝小蠻踏着鹿皮小蠻靴子蹬蹬蹬地走進來,往院中一站,杏眼一掃,看到拄着大戟站在那兒的楊帆。便道:「楊帆!」
楊帆扭頭看見是她,拖着大戟走過去,懶洋洋地問道:「謝都尉。有何指教啊?」
謝小蠻下巴一翹,威風凜凜地道:「御前有幾個侍衛過於懈怠了,天后很不滿意,讓我另選幾個侍衛換到御前去。從今天起,你就到武成殿去當值!」
武成殿是天子聽政和召見群臣的殿堂。光宅元年武則天稱制後,武成殿就成了她垂簾聽政的所在。到武成殿當值。就是在天后眼皮子底下做事,自然不如在其它宮殿閒散自由,那裏職務更重、規矩更嚴,薪水卻與其他侍衛一樣多,侍衛們都視如畏途,不願意被選到御前。
然而,卻有一個人是例外,那就是楊帆。楊帆正愁雖與上官婉兒咫尺相隔,卻摸不着她的行蹤,也見不到她的影子,這小蠻姑娘竟給他提供了這麼一個難得的機會,楊帆如何不喜。楊帆怔了一怔,喜形於色地道:「在下現在就去麼?」
謝小蠻微微揚着下巴,只希望從他臉上看到沮喪、懊惱,哪知道楊帆竟沒有一點不悅,甚至還很開心,小蠻不覺一愣:「怎麼會這樣?」
又見楊帆一副恨不得馬上走馬上任的樣子,謝小蠻更加失望,怏怏地擺了擺手,道:「不必,今天都快傍晚了,還去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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