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個字,父子倆的神色便暗淡下來了,這種話早不知道聽多少大夫說過了,他們已經麻木了,最終的結果,從沒讓人驚喜過。
「那就試試!」
俞婉邁着步子走了進來。
紀大夫看向了她,事實上紀大夫之所以能認出俞峰,只因記得俞峰身旁的這位姑娘,他這一生閱人無數,卻從未見過像她這般氣質恬淡的女子,要說美,那也是美,可紀大夫早已過了以色物人的年紀,能對她記憶猶新大概……是她看着有些與眾不同吧。
「紀大夫。」俞婉客氣地打了招呼。
紀大夫點點頭:「那我開藥了。」
俞婉輕聲道:「紀大夫請。」
紀大夫大筆一揮,從容不迫地寫下了一道藥方,遞給兄妹二人道:「去找藥童抓藥吧。」
「多少錢?」俞峰接過藥方問,他粗略識得幾個字,卻不多,因此藥方上寫了什麼,他也不懂。
紀大夫道:「一百兩。」
說罷,繼續寫藥方。
俞峰的眉心就是一跳:「什麼?一百兩?什麼藥這麼貴啊?」
紀大夫解釋道:「裏頭有一味天山雪蓮,和一株兩百年的參。」
俞峰聽不懂什麼雪蓮不雪蓮的,他只覺這價錢太貴了:「大夫,你不會是坑我們的吧?」
紀大夫氣笑了:「你若是不信我,也可以拿着方子去別的藥房抓藥,寶芝堂開了這麼多年,不可能幹這種缺德事。」
「可是……」
俞峰還想再說什麼,俞婉拉住了他胳膊:「大哥,一百兩齣得起。」
他們做生意賺來的銀子都投入了作坊,可給小胖球治病的診金,算成白銀,恰巧就是一百兩。
大伯張了張嘴,俞婉及時打斷他的話:「大伯,這事兒聽我的。」
「我待會兒要給你針灸。」紀大夫對大伯說,隨後又望向門口,「安子。」
事先招待俞峰的夥計走了進來,將大伯扶去了專程做針灸的屋子。
這邊,紀大夫也寫好了第二張以及第三張方子:「一共是三百兩。」
俞峰目瞪口呆:「怎麼又變成三百兩了?!」
紀大夫道:「一個方子只能吃一個療程,一個療程為十日,你至少得吃滿一個月。」
「這、這……」這是坑人的吧!
紀大夫無奈,他真沒坑人吶,當年那位神醫就是用的這道方子,神醫收取的診金比他還貴上兩倍呢,什麼懸壺濟世,那也是看銀子的,何況藥房不是他開的,不是他說降價就能降價的。
「不能先吃十天看看療效嗎?」俞峰問。
紀大夫道:「能啊,但兩百年的參與天山雪蓮都是可遇不可求的藥材,不知你們下次來,還能不能買到了。」
這也是大實話,絕非為了掙錢故意誘他們買賣。
俞峰急壞了:「我們手頭哪兒來那麼多錢?」
便是俞婉出門,也只帶了百餘兩罷了,本以為這一百兩能支撐他們看個三五回,卻不料一次就給搭進去了,還不夠買的。
就在俞婉一個頭兩個大時,一隻修長如玉的手自她身後探了過來,將三張面值一百兩的銀票淡淡地放在了桌上。
俞婉回過頭,熟悉的冷香撲面而來,意識到二人離得太近,她往旁側讓了讓。
紀大夫神色古怪地看向來人。
這無疑是個極為尊貴的男人,衣着打扮,舉手投足,都透着一股天家才有的貴氣。
「不夠?」燕九朝淡淡地說。
紀大夫回神,看了眼桌上的銀票道:「夠了夠了,正好三百兩,小兄弟,拿着銀票和方子去櫃枱抓藥吧。」
這話是對俞峰說的。
俞峰看着乍然出現的燕九朝,驚得說不出話來,紀大夫一連叫了他兩次,他才愣愣地拿起桌上的銀票與方子,雲裏霧裏地去了。
紀大夫看看燕九朝,又看看俞婉,突然覺得自己很多餘,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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