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擔負風險沒問題,但所謂富貴險中求,冒了風險必須有可預期的利潤,我以為你知道這事的?」趙誠又眨了眨眼睛。
「……」
秦明又楞了少頃後,勉力起身,整理姿態後以標準的軍禮跪在地上,「秦明將死之人,爛命一條,若蒙相公不棄,一條爛命就賣給相公,自此鞍前馬後,身先士卒。」
趙誠摸着下巴遲疑,這貨心性到底如何暫時也說不好,但其實蠢人也有蠢人的用法。另外這傢伙倒是不慫,敢身先士卒很確定,從當時的局面看,誓死想保護蔡文姬等人撤退也倒是沒毛病。
「若相公不信秦明,秦明可自斷一臂,以明心智。」秦明又大聲道。
「你果然蠢的有些離譜,自斷一臂和明心智有個卵的邏輯關係。你為舍認為這能增加說服力而不是減分?」
趙誠繼續摸着下巴遲疑。
「末將……額……」
秦明撓頭許久後求生心切,又比較沒說辭,就此把臉都憋紅了,「那相公要怎樣才信秦明?」
趙誠道:「其實你不論怎麼說我都不信,但不信你也暫時沒啥好辦法,好吧,我決定這次信你,下次就再也不信了。反正我總會有辦法的,也總能收拾和我對着幹的人,你們都沒有我聰明更沒有我努力,所以你們總是會被我鎮住的。」
「……」
秦明心中酸苦,總算知道為啥總和這傢伙作對了,因為他真的是個很能把人惹毛的存在,說話也很神叨。
甩甩頭也不多想了,秦明又道,「可末將現在成為了最讓人尷尬的存在,相公很難周全的搭救秦明。只需您故意放鬆看守,讓秦明找機會脫離了出去,上山落草,自此把相公大恩銘記於心,背負叛將的名頭自是不會牽連大人。如此可好?」
「媽的把你弄出來,是為了讓你保護我,給我效力殺土匪,你落草相反變成我對手,還讓我背負風險?」趙誠指着自己的鼻子,「你覺得我和你一樣蠢?」
秦明也急了,「可若不這樣,他們要殺秦明,而相公不殺又不讓秦明逃離,會連累相公的?」
「若非如此高難度還用你說,早放了,還用得着拖延這麼多天?你真的以為我有虐貓黨的惡趣味想關着虐待你啊。」趙誠道。
秦明不大知道虐貓黨是怎麼一回事,不過大抵聽明白了,這事的確有難度。在他不造反,又不讓自己叛逃落草的前提下,真的很難打破這些政治潛規則。
原本還以為傳言他和山寨有瓜葛,可以就此逃亡去白沉香的寨子裏以求庇護呢。
但趙誠又不是白痴,若真這麼簡單早就做了。秦明要逃出去容易,可他家小怎麼辦,另外如果真去了白沉香部,那等於把白沉香部坑了,人家原本不關注她的,都會因這個叛將的存在把羊山放在聚光燈下,直接上升到和王秀一個級別的黑名單。
老實說這也算條路,可是可以的,但很極端,不符合趙誠的利益。
「權且把這兩藥丸吃下去,其他的等我想想再說。我不保證,但我會盡全力救你,信你一次。」
趙誠果斷把系統里最近刷出來的白藥遞給他兩顆,順便給了一壺酒。這個東西治療內傷有奇效,恰好內傷需要用酒服用。
這藥丸看起來非常奇怪,但現在也沒什麼好顧忌的了,何況還有酒,於是秦明果斷吞服下去,咕嘟咕嘟開始喝酒。
等喝完打算說兩句效忠的豪言壯語卻愣了,趙誠的身影已經不在這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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