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們一起扭過頭來瞧瞧如何?」原來此君素來膽小,黑夜中從不敢回頭後望。
張老三呸了一聲,道:「剛才還埋汰我嚇人,也不知現在誰嚇誰!」
兩人一同扭過頭來,卻哪裏有什麼影子?
駱龍驤跟在後面,聽得兩人疑神疑鬼, 不覺好笑。
那兩家丁沒瞧見駱龍驤,再不言語,操着小碎步順着一條鵝卵石鋪就的小道急急而行。不多久便來到一大廳前,兩人信步走進大廳。
駱龍驤等兩家丁走進大廳後,縮身躲在牆角,一陣夜風吹過,他趁大樹枝葉婆娑,樹影搖曳之際,竄上大廳旁的一棵大樹枝椏間,從枝葉的縫隙向大廳內張望。
只見大廳內燭火煌煌,正中的一張大師椅上一名長須及胸的老者端坐其上,臉色紅潤,頭頂光禿禿的光可照人。他雙目半開半閉,似乎對大廳上的一切全然沒瞧在眼內。他下首處坐着一名灰衣老者,神色甚是矍鑠,約莫五六十歲年紀,正端着茶盞在哧溜溜的喝着,端着茶盞的手如枯枝老藤,手指長得出奇,更下首處便是五六名壯漢,這幾人想是作陪的。
只聽見那灰衣道:「天下事均繞不開一個理字,老夫此次登門,斗膽做一下和事佬。道上有道上的規矩,誰要是壞了規矩,那是誰也保他不得的。
五行門與范老爺子素來井水不犯河水,兩家切莫傷了和氣,否則為江湖同道聽貽笑倒也罷了,兩家相殘,多傷人命,那可不美了。」
坐下首一名漢子咳嗽一聲,說道:「鍾爺這趟大駕光臨,只怕有所誤會了,咱們范家與五行門各走各的道,兩家相殘云云,卻不知從何說起?」
灰衣老者道:「想我鍾某在江湖上還算薄有微名,江湖上朋友貼金之言未免過於作大,但鍾某這輩子把一個義字瞧得倒是很高。
兩家手下的弟兄有點兒小誤會,鍾某也是聽說了。范老爺子這邊有甚要求不妨直說,鍾某不自量力,一些小事還能應承得下來。」
那漢子道:「鍾爺哪裏話,咱范家何德何能,敢對五行門有甚要求。咱們的人就是被五行門的人揍了,也只能打掉牙齒和血吞,沒啥子好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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