曜君全程無話,只是陪同喝了碗酒。
二位天君走後,走來了一個姿容不凡的飄逸男子。
他長相俊秀,身材欣長,但氣質更出眾,尤其是一雙睿智的眸子,令人見之難忘。
男子微微躬身:「白澤見過琴師大人。」
石磯微微欠身:「妖神客氣。」
白澤微微一笑,令人如沐春風,白澤舉酒:「我敬琴師。」
石磯端起酒,「我也敬妖神。」
酒液入喉,碗中酒干,白澤離開前道:「白澤也喜歡音律,喜歡琴律,希望還有機會向琴師請教。」
白澤沒有多留。
石磯卻記住了這個人,即便以後不能再見,她大概也不會忘吧。
這是一個有君子之風的智者,與塗山不同。
身在塵世,卻一塵不染。
這是他給人的感覺。
有隱者之風。
石磯坐下,心情也愉快了起來。
多半是酒的作用。
天帝看向了石磯。
石磯心一緊,埋頭喝酒。
天帝笑了,他端起酒碗道:「來,本帝敬琴師一杯。」
石磯趕緊端酒,起身,笑面如花,畢恭畢敬,道:「謝陛下!」
天帝舉酒未飲,石磯卻一口飲盡。
天帝笑道:「昔日琴師一曲《盤古祭》震動三界,又一曲《亂鬥》亂了我周天星斗大陣,本帝真是欽佩不已,今日眾星齊至,萬妖赴會,若無琴師之琴,豈不大憾,本帝想讓琴師撫琴一曲為大家助興,不知諸位意下如何?」
「好!」
「好!」
「陛下英明!」
群妖響應。
除了一些腦殘,大多數人看向石磯的眼神都不同了。
天帝話裏有話。
帝後卻沒有吱聲。
一個個對石磯不滿的、有仇的、有恨的,都幸災樂禍起來。
撫琴,為大家助興!
一瞬將坐在首席的石磯踩到了末流,淪為了笑話。
但他是天帝,他有這個權利。
石磯放下酒碗,躬身,欣然而應:「謹遵陛下法旨。」
她並不覺恥辱,坐第一個位子不是她的意願,被踩入末流,她也不介意,想看她笑話和正在看她笑話的,她都不在意。
撫琴,是一件令她快樂的事,她酒已經喝的夠多了,興致正好,今日群星畢至,萬妖雲集,她確實想彈琴,至於天帝說的為萬妖助興,她也樂意,獨樂樂,不如眾樂樂。
至於其他,過耳即忘。
石磯拂去案上盤盞,取出太初,安置於其上。
十指觸弦。
萬妖目光灼灼,內心火熱,讓一個坐在首席不可一世的天地大能為他們撫琴助興,真是想想都令人熱血沸騰。
「叮……」
一滴水落下,是一場雨。
一場酒雨。
眾妖抬頭,酒雨紛紛,酒香撲鼻,酒水淋面,都到了嘴邊。
張嘴……
沒飲到。
伸舌頭……
只舔到了饑渴之極的嘴唇。
「酒!」
「酒!」
酒雨如絲,勾動肚裏酒蟲。
「酒!」
「酒!」
「酒!」
一個個妖喉嚨滾動,抓起酒碗就是一陣痛飲。
如久旱逢甘霖,好不痛快。
酒雨落地成酒溪,酒溪流入大殿中央成酒池,酒液蕩漾,誘人之極。
一個個妖一手提酒罈,一手抓酒碗走到了酒池邊,一個個躍躍欲試,想入酒池痛飲一番。
就連東皇眼裏也多了幾分興趣。
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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