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林晧然的智慧所折服,卻是紛紛進行恭敬地施禮道。
接下來談及了一些戶部的其他事情,林晧然亦是有條不紊地進行處理,看着事情差不多,便是讓眾官吏各自散去。
林晧然是一個頗有管理天賦和經驗的官員,雖然時隔多天,但仍然是得心應手地安排和處理工作,讓到十三司着手準備兩京十三省的徵收夏糧事宜。
林晧然在戶部的決議在蓋上堂印後,便是派人送往內閣。
只是他心裏清楚,隨着岳父進入內閣並順理成章地成為次輔,他跟徐階的戰事已經是悄然拉響。徐階千方百計地想要剷除他,他何嘗又不想將徐階給拉下馬。
今後這種程度的暗鬥,怕是層出不窮,直到有一方徹底勝出為止。
林晧然對此自然不會退縮,正如一位偉人所言:與天斗,其樂無窮;與地斗,其樂無窮;與人斗,其樂無窮。
最為重要的是,他現在已經找到徐階的命門,只要收集到足夠的證據,那麼他便能夠直接將徐階從首輔的寶座狠狠地摔下去。
他跟徐階並非全然是權力之爭,而是早在鹽稅問題上的對立之時,便知道雙方的立場和政治理念是截然不同的。
徐階不管嘴裏如何的憂國憂民,又如何忍辱負重扳倒奸臣嚴嵩,但他上位三年考慮更多的是如此鞏固自己的權勢和聲望,面對廣西韋銀豹的問題寧願選擇退讓。
現在林晧然所想要推動的刁民冊和征糧改糧兩大舉措中,徐階已然是代表着大地方階層,成為了他變革的最大阻礙者。
無逸殿,首輔值房檀香裊裊。
身穿嶄新蟒袍的徐階這些天很愜意,先是將吳山打發去修《承天大志》,接着又狠狠地陰得林晧然臥病在床幾天,一切都在他的掌握之中。
由於皇上近期臥病在床,更是令到他掌握到更大的權力,已然是成為這個帝國的最高主宰權,比昔日嚴嵩的權勢亦是不逞多讓。
「師相,這是戶部剛剛送來的決議!」張四維拿着文書從外面走出了值房,對着正在洋洋得意的徐階恭敬地道。
「嗯,放下吧!」徐階輕輕地點頭,卻是突然對抬頭張四維說道:「你舅舅送的長白參味道很好,不過寧夏的戰事歷來平穩,但偶爾亦得到塞外多走動!」
甘肅除河西走廊一帶都是土地貧瘠之地,經濟根本無法實行自給自足。朝廷對甘肅的策略是放棄控制沒有經濟價值的西域地區,僅是守住河西走廊這個重要的軍事戰略之地,故而甘肅巡撫其實亦不會有太大的軍功。
張四維不由得微微一愣,並不能參透其中的玄機,但還是恭敬地回了一句道:「弟子遵命,定會轉述於舅父!」
「你去忙吧!」
徐階知道這個弟子並不是奸滑之人,在打發着張四維離開後,嘴角不由得微微上揚,卻是將目光落到了戶部的回呈上。
他很是期待地拿起了戶部的回呈,想要知道林晧然兩難選擇的最終選項,只是打開看到戶部決議後,卻是在座位上靜坐了許久。
一陣風從頭頂的窗戶吹了進來,一隻灰色的蒼蠅出現在這間檀香裊裊的值房中,卻是在徐階的耳朵嗡嗡地轉悠着。
徐階素來是極善於隱忍,但這一刻亦是忍無可忍,顯得凶神惡煞地用手掌想要拍死這隻該死的蒼蠅。只是這隻蒼蠅轉悠幾圈後,則是從門口揚長而去,顯得十分的囂張和得意。
徐階挫敗地坐回到椅子上,卻是無奈地重重嘆了一口氣。
雖然他位居首輔的寶座,但想要給林晧然下絆子,想要設法除掉林晧然,已然亦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嘉靖四十四年的五月,便是在這一種相對比較平和的氣氛中過去,而註定會躁動不安的六月悄然來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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