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息,滲入了泥丸宮之內。
蘇庭頓時僵住不動。
小精靈心中閃過一個念頭。
這菜自己跳進了盤子裏!
——
京城。
道觀。
這裏是元豐山在京城建立的道觀,算是這座道門聖地,在紅塵濁世之中的眼線所在,用以觀察朝局動盪,推測天下走向。
余仁看向司天監方向,皺眉說道:「盛會開始了很長一段時日,按道理說,應當已近尾聲了,不知二老爺在此次盛會之中,有何展現?」
余仁身邊,還有位師兄,剛剛出關不久,也在不久之前,才知曉了門中這位二老爺的嫡系。
他名為余禁,道行臨近六重天,幾近騰雲駕霧的本事,聽了余仁這話,只是微微一笑,手中一揚,似乎是一道符紙。
余仁見自己才剛提及二老爺,師兄便揚起這符紙,頓時心中略有明朗,問道:「師兄知曉司天監此時動靜?」
余禁略微點頭,說道:「不錯,我剛剛從司天監之中,得了些消息。」
余仁問道:「有二老爺的消息?他在其中,又是如何?」
余禁沒有回答,只是笑問道:「你似乎對於咱們這位二老爺,十分上心?難道你不覺得彆扭?他年紀比咱們小,道行比咱們低,偏偏就是咱們的師叔祖一輩?」
余仁皺眉道:「輩分就是輩分,哪有什麼彆扭?他是咱們的師叔祖,那麼就是師叔祖,儘管以往不是咱們門中之人,但如今也是門中的長老,他在司天監之中的一舉一動,咱們都應關心,他若能得勝,也算咱們元豐山有些臉面。」
余禁哈哈笑道:「哪有什麼臉面?招了一個三重天的散學修士為長老,門中至今覺得羞恥,否則也不至於到現在還隱瞞消息,可見是咱們山門之中,也有不少祖輩,認為這是見不得人的事情。」
余仁喝道:「師兄慎言!」
余禁哈哈一笑,將那符紙一揚,笑道:「師弟可知內中寫的是什麼?」
余仁皺眉道:「什麼?難不成是咱們師叔祖,已經被踢出來了?」
余禁微微搖頭,露出似笑非笑的神色,略有嘲諷,說道:「被踢出來了,倒不至於,但是他的名次,卻是最後一個……據說他從進了畫卷之中,就找了個地方,把自己埋了起來,一個精怪也沒動,令牌之中,沒有半點積累。」
余仁聞言,露出思索之意,過了半晌,才問道:「師兄當真覺得,二老爺這是怕了?」
余禁聽他語氣古怪,笑着道:「難道不是?他本領低微,有自知之明,所以藏個地方,想要決到最後,僥倖殘存,雖然沒有令牌的精氣積累,但人在其中,畢竟也有個名額。」
余仁微微搖頭,說道:「或許你可以換個角度想……他不將那些精怪妖物,視作獵物,而是將其他修道人,當作了他的獵物。」
余禁聞言,臉色陰晴不定,但似乎想到什麼,嘲諷道:「就憑他三重天的道行?須得知曉,內中就是修成陰神的上人,也都不少。」
余仁淡淡道:「這場盛會,並不是道行高深,就能夠取勝的。更何況,就算是擂台比武,咱們二老爺也不見得會敗。」
余禁笑道:「你以為這個野道士,輩分忽然拔高,就一定是個能人?」
說着,他搖頭說道:「我探查過了,咱們師祖當時是有難言之隱,才認下了這麼個同輩的師弟。」
「難言之隱?」
余仁說道:「他年紀比你我小,道行比你我低,身份忽然比你我高,輩分更是高不可攀……所以你不服?」
余禁平靜道:「不止我一人不服,雖然門中規矩森嚴,輩分不可逾越,但他終究是外來之人,年紀太小,資歷太淺,本領太低,不能服眾。」
余仁淡淡說道:「難言之隱?你當真以為,師祖認下了二老爺,全都是這個難言之隱?」
余禁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