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哈——」
葉雲樂忽然聲音尖銳地哈哈大笑了起來,她面容可怖,手舞足蹈,狀若瘋魔。
「你應該祈禱來生不要再遇上我,無論多少世,你都鬥不過我,你只是一個愚蠢的女人罷了。」華服少女瞧着葉雲樂瘋狂的樣子,不帶感情地說道:「實話告訴你吧,我被父親接回府上的那一日,我就沒有想讓你們過好日子,我恨你們,我痛恨你們,如果不是你那親愛的母親,我娘又怎麼會死?你根本沒有資格怪我。」
葉雲樂依舊在笑,笑得很淒涼,少女說得沒錯,她的母親秦氏,是一個陰毒的女人,作為一個正室夫人,秦氏善妒,自然會用盡手段剷除除了她自己以外的那些被丈夫收納的妾室,這是作為女人的悲哀,或許,如果秦氏能大度一點,葉嫦薇的母親就不會死。
作為一個深愛自己丈夫的女人,又有幾個人能如此淡定從容地與別的女人分享自己的丈夫呢?
可是,即便如此,她葉雲樂自認並沒有對不起葉嫦薇,對於這個年幼喪母的庶出妹妹,她從未有過一絲鄙視和怠慢,即便如此,葉嫦薇用計害死秦氏之後,仍然沒有放過她和她那同胞長兄葉雲溪。
葉雲樂暗暗發誓,時光若能倒流,她定然不會再讓這樣的事情發生,她絕對,不會再重複這愚蠢的命運。
想到這裏,葉雲樂又笑了,笑聲相比剛剛更加森然可怕。
監牢中迴蕩着葉雲樂仿若詛咒的笑聲,這攝人心魂聲音,刺破了在場之人的耳膜,刺穿了他們的內心……
葉雲樂被自己這位惡毒的妹妹設計陷害,帶着謀殺親生母親的罪名鋃鐺入獄,京兆尹是一個不講情面的人,自然按照律法給她量刑,她被判剮刑,明日行刑,剮刑是一種極刑,專門對付窮凶極惡的惡人。
父親托葉嫦薇送來有毒的點心,為的就是讓葉雲樂自裁而免遭剮刑之苦。
明白父親的苦心,葉雲樂卻不能將手伸向那暗紅色的食盒,只因為送點心的人……
葉雲樂像瘋了一般笑聲不止。
柵欄外的葉嫦薇再也無法偽裝下去,厲聲道:「賤人,你不過是幸運一點從大夫人的肚子裏爬出來罷了,到了這種地步你還笑得出來,我今天就是要讓你認清現實,就算你是從正房夫人的肚子裏爬出來的,照樣是最低賤的存在,明日,你就要以這幅其丑無比的模樣,用最殘酷的方式死去。」
聽到這句話,葉雲樂忽然止住了笑聲,搖了搖頭,一字一頓道:「既然如此,你何必送來這盒子點心呢,直接等明日看我被千刀萬剮不就好了,葉嫦薇,你是個可憐人,我憐憫你,你一直活在仇恨之中,如今,母親死了,哥哥身敗名裂亡命天涯,而我也要死了,你報仇了,然後呢……你高興嗎?你快樂嗎?你真的……滿意了嗎?」
葉嫦薇的瞳孔微微一縮,她沉默了片刻,唇角邊勾起一絲嘲諷的弧度,「既然大姐這麼從容淡定,想來,這個食盒,還是免了吧……」
說着,葉嫦薇猛然揮手,將侍婢手上的食盒拍飛,只是一瞬間,那食盒在地上變成了一地碎片。
葉雲樂沒有太多的表情,她早就知道會是如此,即便她妥協,示弱地去接那食盒,葉嫦薇依舊會打翻那個食盒,從而踐踏她那最後一丁點的尊嚴。
葉嫦薇淡淡地看着,冷冷地說道:「明日行刑之時,我一定會準時觀禮,好好地欣賞你這身爛肉從身上一片一片被切下來的情景,我覺得,那一定很有趣,到時候,大姐你是否還能像如今一般從容不迫呢?」
「我不會讓你如願的。」葉雲樂用冰冷的聲音回應道。
葉嫦薇回過身去,招呼侍婢,頭也不回地走了,只留下一個華麗的背影。
而葉雲樂,則是緩緩垂下身子,伸手將地上的一個尖銳碎片拾了起來,她心中一橫,猛然朝着自己的脖頸扎去……
血,溫熱的流體,從脖頸間流出。
因為葉雲樂的肌膚已經被毒藥荼毒太久,每一寸肌膚都無比脆弱,並不需要太大力,便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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