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風熱血更為,陰十九怒上心頭朝着那邊小林子裏一直「隔岸觀火」的老道人喊道:「孫道陵,你還不來幫忙!」他雖然不至於畏懼藍小玉的所作所為,可今夜拖延已太過漫長,他和孫道陵還有「正事」要辦,「今夜七星十六子落戶雁山,你再作壁上觀,可就連一點好處也撈不到了!」
陰十九嘴上那麼說,心裏對孫道陵也是不屑和唾棄無比,這個老賊道從剛才開始就一聲不吭,看那樣子莫不是還礙於自己和藍小玉的師徒情分不忍動手?
呸,不忍?
他們都做到了現在的程度,才搬出「不忍」豈不是矯情了?!
陰十九可從來不會相信孫道陵會有什麼不忍。
而那個老道人任由自己的徒弟拼死拼活的掙扎求生,說不定——他正當成一種好戲欣賞呢,這也是同時讓陰十九覺得無比不自在的事,就好像——那老頭也正幸災樂禍的看着他陰十九困死掙扎一樣。
所以陰十九忍不住了。
「現在裝什麼好人,你我都知,成敗就在今夜,鎖靈塔中的惡鬼是你徒弟放的,那冥府的判官是無為道人放的,你們可是好,若今夜不成,一切就付之東流,孫佬,你可考慮好了。
藍小玉自然是聽不懂什麼「七星十六子」的東西,只知道陰十九在求助,而自己的師父——那個師父恐怕早已不會顧及自己的性命了!
藍小玉在這一秒有種生死枉然的感覺。
她不可能對付的了孫道陵,本來她就不是陰十九的對手,她心裏清楚的很,只要再過一會兒,她連那最後一點點咬牙的力氣也要沒了,到時候陰十九掙脫竹家鬼靈,就會來要了自己的小命。
哈。
那麼,她到底還要反抗什麼,爭取什麼。
身後的勁風從腦後掃過,她知道孫道陵來了。
那身影如同深夜裏的鬼怪一樣從自己的頭頂掠過,被月光映照的發白的衣物上好像灑滿了銀輝。
藍小玉冷笑了聲。
也在同時聽到皮膚被刺穿的聲音。
好像帶着「噗嗤」那麼一聲,還有嗓子裏發出的嗚咽,有着不可思議的震驚。
藍小玉當然是驚恐的。
然而比她更驚恐的,是陰十九。
因為孫道陵的閭山法鞭呼嘯而來,纏繞住了那老道人的腰,而蛇形的鞭頭此刻正捅在陰十九的腹部。
它入骨三分。
血跡已經沿着鞭身緩緩的流淌在他的道袍之上。
陰十九的眼睛瞪得大大的,他的嘴角也開始流血,口齒不清,手指緊緊的拽住了孫道陵的一縷頭髮——
那眼角開裂的表情就好像要把孫道陵的發從頭皮上扯下來!
陰十九——被孫道陵殺死了。
在陰十九最不能動彈最毫無防備的時候,那個和他一丘之貉的傢伙卻轉身背叛了他,殺死了他。
誰也沒有預料。
孫道陵的表情淡然就好像帶着一張假面具,他眯了眯眼,壓低着聲:「我要你處理……可沒讓你殺竹姑。」
陰十九眼睛裏的光好像死了。
「孫老鬼……你……」
他要說什麼,不會有人知道了。
因為那作惡多端的老道人再也說不了話了。
陰十九死了。
死在孫道陵和藍小玉的手上。
那血液里仿佛有着黑稠的漬跡,斑斑鏽鏽的浸透了腰身褲腿的那些鬼靈絲線。
「呼啦」一下,它們瞬間燒了起來,好像一場業原的大火,將一切愛恨情仇都銷毀殆盡。
就似是那個兇手死了,竹家的鬼靈便再也沒有存在的必要,星火沿着絲線燒到了梨花杖,整個杖子突的變得通紅通紅簡直要灼傷藍小玉的手。
藍小玉吃痛連忙鬆開,那梨花木杖掉落在草叢裏,只一秒就變成了灰燼,變成了廢墟。
它不再存在,也不將被見證。
沒有了竹家,沒有了怨恨,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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