持續到五月份的春收小麥。而且,八月份,地委下撥今年的財政補貼的時候,已經提前說透了,來年,也就是明年的補貼怕是要減半,也就是只有五十萬不到,如此一來,先不說即便熬到了春收,靠着這比常年還少一半的補貼,怕是無論如何也熬不過明年全年。
當然,我說這個,也就是讓薛縣長心中有筆賬,免得一時心沸血熱,接過了擔,到時,又沒有完全之策,弄得縣裏過不下去不說,薛縣長自己面上也不好看!」
鄭沖說罷,眾人齊齊朝他望來,皆是好奇至。因為,大伙兒都知道,這位鄭書記是個有名兒的冷人兒,開會時,基本就不發言,即便發言,也是言兩語點名問題的核心就收話。
可今兒個,簡直就是長篇大論,真不知道倒霉的薛縣長怎麼又惹上他了。
鄭沖說話的時候,薛向便一直盯着他,細說來,薛向已經從楚朝暉那兒探出了這位鄭書記的底細,要說人家來頭還真不小,竟是蕭山縣前革委會主任,也就是衛齊名之前的蕭山縣一把手公,可謂是正兒八經的官宦之後,蕭山縣地頭龍似的人物。
雖然上回這位附和了衛齊名,可薛向並不會簡單的認為一次意見相合,就把他視作衛系人馬,可如今,這位冷人兒又緊隨衛齊名之後,跳出來給了薛向一刀,薛向哪裏還懷疑這位鄭書記的立場,總歸是和自己不對就是。
要說鄭沖這番詰問甚是犀利,不似衛齊名那般籠統,而是掰開了揉碎了,把蕭山縣的窘境真真切切地展現在諸位常委的面前,讓薛向大而化之的軍令狀、拍胸脯保證,沒法糊弄過去,這是要當眾落他薛某人的面!
薛向笑道:「鄭書記說的在理,這好多事兒,你不說,我還真不知道,既然,鄭書記說了前半截,那後半截,也就別藏着掖着了,一併說了吧,也好讓我有個心理準備。」
鄭沖的這點把戲,薛向自然看得真切,不過這會兒,他雖然沒想到如何化解蕭山縣財政危機的辦法,卻是有十足的信心。
但薛向也深知,財政危機解決之時,就是這臨時財會中心解散之日,也是他薛某人交權之時,畢竟任誰也不會真正把一縣財政大權交給他這個排名倒數第二的縣委常委,便是衛齊名不下手,俞定中也得下手。
而此刻,鄭衝要把問題細化,薛向正好借着這股東風,為後續做打算,免得到時,真就成了一場辛苦為誰忙,為他人做嫁衣裳。
鄭沖端起茶杯,輕輕吹了口氣,裊裊輕煙在他臉前浮起,薄薄的輕煙雖遮不住他清瘦的面容,卻平添幾分朦朧,鄭沖沒有喝茶,又把端起的茶杯放下,說道:「薛向同志快人快語,那我也就明說了吧,這次縣委讓薛縣長獨挑大樑,自然不可能無窮無盡地給加擔,我認為也不能難為薛向同志,只需薛向同志籌集到和今年等同的財政款項即可,薛向同志,你看如何?」
話至此處,鄭沖才算真正露出了鋒芒。先前,說的所有的話,幾乎都是在為這最後一句做鋪墊。鄭沖這話看似說得多為薛向着想一般,實則是要量化任務,細緻到薛向須得籌到多少款項才算成功,封死了薛向如毛有財一般靠拖欠工資來對付的後。
而這「籌集到和今年相同的財政款項」無疑又是更大的刁難,眾所周知,今年蕭山縣可是不緊得了地區的財政補貼,還得了省里的補貼,而明年地區的補貼減少一半不說,省里的補貼壓根兒就沒有,也就是說少了足足近一二十萬的缺口,且今年縣裏的兩大財稅重地——旭日毛紡廠和建德五金廠雙雙陷入了角債危機,明年不能納稅幾乎是肯定的,需不需要朝縣裏伸手都還是兩說。
如此一來,薛向即將面對的情況,已然嚴重到了點,鄭沖的漂亮話立時便成了嚴苛至的刁難。
不待薛向開口,鐵通忽然插言道:「鄭書記,你這要求是不是高了,我看薛縣長能籌個一七八十萬就差不多了,畢竟縣裏的困難在那兒擺着呢……」
齊楚道:「鐵部長這話恐怕不妥,不是鄭書記要求高,而是鄭書記說的都是實話,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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