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溫故走到他跟前,「在沒有幻化養成之前,她的命隨時會夭折,你不懂其中厲害,可我卻是很清楚的。」
穆百里陡然冷眸盯着溫故,「她若是死了,你也得陪葬。」
「我只想知道,當年在慕容的身上,到底發生了什麼事。為什麼慕容的蠱會在丞相女兒的身上,如果、如果正如我所想的那樣,那麼——為什麼?慕容身在何處?」溫故只想知道,他的慕容去了何處,為何這麼多年了,始終沒有蛛絲馬跡呢?
穆百里冷笑兩聲,「沒有蛛絲馬跡這麼多年,或許就是死了。」
「我不信!」溫故切齒,「我們說好的,要一輩子在一起,誰也別想放開手。」
「一輩子?」穆百里忽然長嘆一聲,「每個人在承諾對方的時候,總喜歡用一生一世來許諾。可人這一生那麼長,誰知道中途會有什麼變數。與其做這些不會兌現的承諾,還不如現實點,什麼都不必給。」
溫故低頭苦笑,「你不會明白,許諾是件多麼美好的事情,因為在一起就沒想過會因為任何人任何事而產生變數。穆百里,我想你很快就會知道,今日自己所說的話,來日打臉有多疼。」
「是嗎?」穆百里自然是不信。
可說這話的時候,竟然有些心虛的莫名。低眉望着自己身上的血跡,想着自己當時的窘迫,那種分寸大亂的無措,這不是他一慣的行為作風。
他不是那種自欺欺人的人,他習慣了步步為營,卻沒想到最後的步步為營,還是落入了趙無憂的圈套。趙無憂用步步勾搭,化解了屬於他的戒備森嚴。
他分屬於理智的千軍萬馬,在她的鮮血里潰不成軍。
陸國安上前,「爺,搜遍了都沒有找到趙無極的下落。」
「能這麼快就消失,該不會是有奸細吧?」溫故意味深長的望着跪在門口的雲箏。
雲箏面白如紙的跪在那裏,神情淡漠而遲滯,似乎對外界的一切都置若罔聞。直到那金絲繡祥雲黑靴出現在她面前,她才無力的抬頭,仰望着高高在上的穆百里。
磕個頭,雲箏伏跪在地,「奴婢叩見千歲爺。」
穆百里慣來不是好惹的,他所有的好脾氣,只是因為價值,而現在他並不覺得雲箏是有價值的存在。突然間的抬腳,雲箏便如同踢出去的沙包,瞬時飛出去,狠狠的撞在廊柱處,重重落地。
落地的那一瞬,雲箏一口鮮血噴涌而出,半晌都沒能爬起來。原本跪在門口這麼久,她已經有氣無力,此刻挨了穆百里的一腳,更是氣息奄奄。
奚墨駭然,慌忙跪地。換做旁人,奚墨是不敢跟穆百里求情,可這是雲箏,自然另當別論。奚墨面色慘白,「千歲爺腳下留情,雲箏是公子的貼身隨婢,若然生死也該由公子來決斷,還望千歲爺饒命!」
雲箏去了半條命,倒伏在地壓根無法動彈。
陸國安握緊了刀柄,事實上穆百里早已腳下留情。他沒用內力,否則哪還有雲箏活命的機會。
穆百里還在步步靠近,他可不會因為誰的三言兩語而改變自己的心意。
驀地,素兮從天而降,冷劍橫於身前,「千歲爺!」
穆百里是認得素兮的,這女子慣來跟在趙無憂身邊,白日裏還跟他們一起淪陷在陣內。素兮不會破陣,是故在陣內一直兜圈子走不出去,最後昏在陣中。穆百里破陣之後,她才得以脫身。
誰知甦醒之後,卻得知趙無憂被刺昏迷,生死未卜的消息。
趕到這兒,只看到穆百里想殺雲箏的畫面。
「滾!」穆百里不想廢話。
素兮深吸一口氣,「這是尚書府的事情,如果千歲爺不想公子醒來而怨恨怪罪您,還望千歲爺莫要插手。如果雲箏真的有負公子,想來公子自有決斷。」
穆百里站在那裏沒有說話,自從趙無憂出事,他便一直沉默,幾乎達到了惜字如金的地步。
「奚墨,帶雲箏下去,讓人好生看管!等公子醒來,再做決斷。」素兮吩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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