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少錢?可現在,哥剛剛不在了,他們就吵着想要分錢。」
「辛苦你了。」楚阮說。
雲浪搖搖頭,「我苦點算什麼,我最恨自己的,是不能幫着哥把厲氏集團撐下去。」
兩人沉默着,各自想着心事。
夜涼如水,今晚又是大雨。
夜晚早早降臨,楚阮把窗戶關好。
她退到床邊,心神疲憊地輕撫着自己的腹部。
這個房間,很陌生。
從前的她,不管在任何艱苦的環境下,都能很快的適應。
而現在已經被厲司承寵壞的她,竟然厭惡起又冷又硬的床板了。
兜兜轉轉,到頭來,她竟然又只剩下一個人。
然而不過一年的光景,她和厲司承之間早已物是人非。
楚阮躺到床上,強迫自己靜下心來入睡。
她得照顧好自己,她還有厲司承的孩子。
「厲司承……」半夢半醒,夢境混亂紛擾。
楚阮感覺到,有一隻冰涼的手掌覆蓋在她肚子上。
慢慢施壓,慢慢用力。
她驚醒,看見橘黃燈光里,有厲司承蒼白的臉。
半張臉陷入陰影當中,鬼魅陰鬱。
他眼眸低垂,聲音溫柔深情:「楚阮,你等着我,天亮了我就回來找你。」
楚阮緊咬住下唇,「天亮了又黑了,我等了你好久,你還是沒有回來。」
厲司承微微側身,目光落在她的臉上,還是那句話,「楚阮,你等着我,我很快就回來了。」
說完之後,他站了起來,頭也不回的走掉了。
「等等,厲司承!」
楚阮從夢魘中醒來,頭髮上黏在額頭上,全是汗水。
屋內沉靜無聲,寒風扑打着窗戶,嗚嗚作響。
楚阮起身,走到窗前,默默站了一會兒,不知在想什麼。
然後她推開窗,冷冽的寒風吹卷着雨滴飛入房間,將她的衣衫拂動。
剛才……是夢嗎?
楚阮愣了好久,直到渾身冰涼,她才驚覺將窗戶關好。
她躲進被窩,關了燈,讓自己重新陷入黑暗之中。
楚阮蜷縮在被子裏,緊緊抱住自己。
腦海里全是厲司承平日裏的音容笑貌,久久不能散去。
厲司承……厲司承……
是你回來看我和寶寶了嗎?
冷雨夜,風吹得感覺好空。
楚阮一遍遍喊着他的名字。
每喊他一遍,她的心就更加痛一些。
她甚至有些恨他,為什麼要給了她寵愛之後,才又這麼瀟灑地走掉?
做了這個夢之後,她再也無法睡覺。
雨下得很大,噼里啪啦砸在地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