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了?
一看時間,八點二十分。
距離藥物發作還有四十分鐘。
他這麼趴在這裏,難道是打算就這樣睡一晚上?
那怎麼行!?
楚阮不耐煩地抬起手,輕輕拍了一下,趴臥在床邊熟睡的厲司承。
「你醒了。」厲司承很驚醒,立刻直起身子,帶着濃濃睡意的聲音從黑暗中傳來。
打開燈,他關心地看着她問:「口渴嗎?想喝水嗎?」
「你怎麼在這裏?不是說晚上要去應酬?」楚阮問。
厲司承把她扶着坐了起來,又細心地拿枕頭靠在她的腰下,聲音低低地說:「忽然很想你,就過來了。」
楚阮忍不住翻了個白眼,「厲司承,你這樣下去,厲氏集團倒閉了怎麼辦?」
她有些無可奈何。
拜託!
他不走,她怎麼行動?
厲司承卻不以為意,笑了笑,然後用手揉了揉她睡得散亂的一頭長髮。
「你着什麼急?怕我養不起你?」
還在說着話,厲司承突然伸手,拉開她的病號服,有些微涼的指尖輕輕地撫-摸着,她胸口那道本該猙獰的傷口。
但那裏卻是光滑細膩,別說是疤痕,連一點受傷過的痕跡都沒有。
「看來已經好了,整形手術做得不錯。」
厲司承的指尖,漸漸地游移在她肩膀跟鎖骨處,眷念那滑-膩的觸感。
他的聲音,是靠在楚阮圓潤可愛的耳垂邊發出來的。
他灼-熱的呼吸噴在她的後頸,痒痒的,讓楚阮很不舒服。
楚阮拍掉他調皮的大手,整理了下衣服,沒好氣地翻了他一個白眼。
忽然,她眉頭微蹙了下,頓時計上心來。
楚阮立刻換上了一副嬌羞的笑靨,「你先走吧,我要噓噓。」
「噓噓?」
厲司承從前身邊的女人,總是會在他醒來之前化好妝,衣着收拾妥當。
他看到的女人,從來都是精緻美麗的。
生平第一次,有女人敢當着他的面,毫不害躁地說出這麼直接的字眼,厲司承的一張俊臉不由得變得鐵青。
在她的心裏,究竟有沒有把他當做是個正常男人看待?
「不准你再說這兩個字!」他聲音驟然變得凌厲。
他的反應太奇怪了吧?
不過這樣倒是正中楚阮的下懷,他生氣了摔門而出才最好呢!
「為什麼?我想噓噓是事實嘛!而且我快要忍不住了,你快點走,快點走!」楚阮不耐煩的急聲催促道。
厲司承卻猛地低下頭,將她整個人按在床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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