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繼任,同樣做出書面保證,一旦發生貪墨事件便主動承擔責任。」
一眾文官面面相覷。
經手的錢帛越多,發生貪墨的概率就越大,主官可以控制不貪墨,卻很難控制數以百計的屬下不伸手,更何況聽話聽音,房俊既然如此說,就意味着無論是誰接任了這兩個差遣,他都會派人緊緊盯着,但凡有一絲一毫的錯處都會給揪住不放
如此巨大之工程,誰敢保證上上下下清廉如水?
有人不服:「難道魏王主持期間就不曾發生貪墨?」
房俊不屑一顧:「如此蠢話怎能說的出口?你若懷疑,自可申請監察,御史台里的御史整日沒事幹,大可派出去前往各地調查核准,如若發現有貪墨事件馬上追究魏王責任,卻並非在此毫無證據之下大放厥詞。」
御史大夫劉祥道捂着臉不說話。
「文化振興會」也好、「營建東都」也罷,兩件事都是帝國戰略級別,除非證據確鑿、影響極大,否則豈是說查就能查的?
禮法即是規則,官場亦有規則,總不能現在拿魏王破壞規則說事兒,轉過身自己卻不講規則?
李承乾看向佝僂着身子一言不發的李神符,溫言道:「來人,給郡王賜座!」
「多謝陛下!」
內侍搬來一個錦墩放在殿上,李神符坐上去,悄悄鬆了口氣,站了好一會兒,體力不支已經雙腿打顫
李承乾道:「叔王乃是宗室耋老,德高望重,可否給朕一個建議如何處置魏王?」
李神符搖搖頭:「老臣前來只是聽聞有人悖逆綱常、禍亂尊卑,攸關皇室威嚴所以心中關切,至於如何處置魏王陛下即是魏王之君主、更是魏王之兄長,乾綱獨斷即可,何須詢問他人意見呢。」
李承乾笑了笑,感慨道:「朕現在也心亂如麻,處罰輕了不能使其得到教訓,亦不能給天下人一個交代,處罰重了又於心不忍,唯恐背負一個苛虐手足之罵名。叔王不妨暢抒己見,朕自會參考斟酌。」
眼巴巴的跑來朝堂之上不就是為了顯示一下存在感嗎?
朕就給你機會,讓你好好的顯示。
李神符抬頭瞅了陛下一眼,心中腹誹,你自己不願得罪人就讓我站出來做惡人?
不過他既然來到朝堂之上,就是為了展示一下自己「德高望重」的身份,正好順水推舟。
況且陛下咄咄逼人,今日他不說出一個處罰意見斷然不會罷休
想了想,李神符嘆口氣,道:「魏王深受太宗皇帝寵愛,這些年也為大唐立下不少功績,按理說不應苛責。只不過國家自有法度、宗族亦有禮法,絕對不能任由踐踏!魏王擅自祭祀祖陵,於國於家皆不能容忍,當降爵為魏郡王,且三年之內不得祭祀祖陵!」
殿上「嗡」的一聲,群臣議論紛紜、紛紛驚訝。
如此一來,等如給魏王一個「記大過」處分,且有罪於社稷、宗族,名義上的「帝國順位繼承人」身份被徹底剝奪,即便陛下及其子嗣出現什麼意外,魏王也不可能繼任為君很是嚴重。
李神符也無奈,魏王原本是一個很好的拉攏對象,別看他現在口口聲聲不參與爭奪皇位,可誰心裏對那個位置沒有幾分覬覦之念呢?只要局勢發展到那樣一個階段,魏王自然順理成章坐上去。
可現在魏王狂悖之下犯了如此大錯,幾乎不容於宗族,將來宗室之內誰會支持這樣一個人登上皇位?
既然只能放棄,那就放棄得徹底一些。
反正太宗皇帝子嗣眾多,不差這一個嗯?
李神符心裏陡然一動,一個念頭浮現出來:這該不會是魏王故意為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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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南水北皆為陽」,咸陽正好位於渭水之北,九嵕山之南,山水俱陽,故名咸陽。由此向北,九嵕山綿延起伏,橫膈平原腹地,與太白、終南諸峰遙相對峙,山勢突兀俊秀、風水俱佳,被太宗皇帝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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